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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

第195章 更与谁人说

我和纪思远都负了伤。我的伤不重,是头部、肩胛部和四肢的一些刮蹭伤;纪思远是重伤,他在接住我的同时,跌倒在地,头部磕在了路边的石头上。

掉下山崖的崔浩被挤断了五根肋骨,一截断骨**心脏,导致他当场死亡。关梅秀也负了轻伤。这使她来不及逃跑,随即被警察带走。

我后来才知道,我的判断基本是正确的。纪思远就是在周六的早晨,当我们启程前往林平的时候,忽然感到心神不宁,而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祥预感。他曾经给我发过一个短信,当时我们还在半路上,正下车拍风景呢,所以我回短信迟了二十分钟。纪思远在焦急中收到了短信,反而更不放心了,他毫不犹豫就退掉机票,然后驱车径直朝林平开来。

当崔浩和关梅秀劫持我的时候,他开着桑塔纳刚刚停到那饭店的对面。发现大事不好,他首先报警,然后开车紧紧追随“夏利”而去。

由于对林平的小巷不熟悉,他很快被崔浩甩开了。林平四边的路口很多,大路小道四通八达,加上天色黑暗人生地不熟,按说纪思远几乎不可能再找到奥迪,可纪思远还就是找到了,还就是追上来了!这个奇迹没法用常理解释,如果硬要解释的话,那只能是“心灵感应”!是纪思远“感应”到了我心灵的悸动,

纪思远办事总是那么扎实和准确无误,他为了不让崔浩怀疑,半道上强行用自己的桑塔纳“换”了一辆丰田工具车。果然,崔浩和关梅秀都被迷惑了。

出事后,刘毅听办案民警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,痛悔不已。在把医院的事情处理好之后,他连夜赶回嘉安,倾其所有筹得二百二十一万人民币,尽数打入了曹勤公司的账户,说是给那个负重伤的袁大哥治病,用不了的就当是赔偿金(他一直不知道那是“卢文进”)。同时他给我打了个电话,哭着说他对不起我,让我永远忘了他这个王八蛋吧。说完就挂了电话,我再怎么拨也拨不通那个号了。

其实我没有怨恨刘毅。毕竟这是个太特殊的意外事件。可刘毅怎么也没法原谅他自己,他觉得,上一次,因为他的原因,我差点卖了房子;这一次又是因为他的原因,我差点搭上一条命。他实在是没脸再见我了。

第二天,李纯和单位的几个人赶到了林平,他们要把我接回嘉安去,但我拒绝了。因为纪思远仍旧昏迷不醒,由于是颅内伤,他不能被搬动,而纪思远走不了的话,我也不走。

我只住了两天院,便办理了出院手续,随后在附近的宾馆登记了房间。尽管曹勤已经给纪思远找了陪床的护工,可我还是坚持每天都到病房看望他。他的情况不太好,一直昏睡着,据医生说,不排除他成为植物人的可能。

我坐在床边,看着毫无意识的纪思远,回想着我们相识后的那一幕又一幕,心里百感交集;尤其是他不顾生死飞车追超夏利,最后张开双臂阻拦汽车的壮烈场面,真是强烈触动了我灵魂深处那根最为脆弱的神经。纪思远的壮举谁能做到?我想不出来,可能在我认识的人里面,没有一个人能做到,能做到的,只有纪思远!

在警方调查案情的时候,有个小警察很不理解地问我:这个袁先生为什么要那样做?那太危险了,很可能会造成同归于尽的恶果。

我对那小警察说:事实证明,那竟然是唯一正确的选择。因为崔浩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亡命徒。他的驾驶技术并不怎么样(这点纪思远已经看出来了),所以他开着破夏利在崎岖的山路上飙车,本身就是在刀尖上跳舞,随时都会造成坠下山谷或者误撞山崖的可怕后果。纪思远对此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。尤其是在警车迅速追来的情况下,崔浩惊恐之余,有两种情况便会瞬间发生:或者,他因为操纵失误造成惨烈的车祸,或者他会疯狂地撞山或坠谷自杀。纪思远那样做,是因为他已经发现夏利车上有他的同伙,他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同伙还有点理智,不肯为崔浩陪葬,从而阻止崔浩的最后疯狂。现实就是,纪思远的判断一点都没错。

在那紧急时刻,只有纪思远这样深沉、睿智、机警、聪慧的男人,才能做出这种唯一正确的判断;在那生死关头,只有最博大无私、最刻骨铭心的大爱,才能催生那样惊天动地的壮举!

本来,我和纪思远还都没想好我俩下一步该怎么办。我们都想结婚,可也都清楚面临的困难。纪思远的身份是加拿大籍华人,而且从国内的政审标准看,属于身世“不太清楚”。我呢是党员领导干部,涉外婚姻牵涉问题太多。纪思远说还有个办法,就是恢复他“卢文进”的身份。别的人失踪几年不好解释,神经病失踪再长时间也有情可原。但是,这样的话问题更多,多到不可思议!

正因为这些难题,我俩的决定就是,干脆,先爱着再说。

这会儿我下定了决心,不管纪思远怎么样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,我就要跟他结婚。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,但是我要纪思远。哪怕倾家荡产,我也要想法给他治病;假如真的治不好了,我就照料他一辈子。

四天后的一个清晨,我正在给纪思远做按摩,忽然病房的门开了,来的竟然是铭飞和朵朵。我本来想瞒着他们的,不知道是我们疾控中心的哪个同事透露了消息。铭飞和朵朵立即请假赶来了林平。

铭飞和朵朵抱着我就哭,他们听说我的历险记都快吓死了。我笑话他们,说都这么大了,你俩怎么还像小孩啊,我这不什么事儿都没有吗。全都亏了那个袁叔叔,要不是他,你们真的就见不到我了。

铭飞和朵朵听我讲了那个袁叔叔的“壮烈”事迹,惊叹之余都有些奇怪。铭飞问,这袁叔叔是什么人啊,他怎么会这么伟大?我只能说,我认识他时间也不长,是去你姥姥家的时候,在火车上认识的。他是个加拿大籍的华人,在惠原市经营一家装饰工程材料公司。他的名字叫袁成。

两个孩子在病床边看着那个如同在深睡中的“袁叔叔”。铭飞轻声问我:“妈,他还能醒过来吗?”

我有些艰难地摇摇头:“说不好。这两天有了点很微弱的反应。听医生说,如果这周他还醒不了的话,就很难了。”

我话音刚落,朵朵却大声叫了起来:“方姨,你快来看!袁叔叔睁开眼了!”

我一下子扑到了床边,果然,纪思远真的睁开了眼睛,他费力地咧开嘴唇,勉强笑了一下,但随即就有一颗大大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滚落了下来……

尾声

两年之后的一天。

阎知薇从北京打电话给我,兴高采烈地报告一个好消息:她的朵朵已经被北京对外经贸大学录取为硕士研究生。这样,别离一段时间之后,已经在“北师大”临近硕士毕业,并且已经落实了工作单位的铭飞,又能和朵朵在北京相聚了。

阎知薇还说:“我已经写了病退申请,等我退了,我就在家给他们做饭。这边房子多,他们两个愿意住在家里都行,以后你就放心吧。”

阎知薇做了手术恢复得挺好。她家老沈年前调到北京的社科院任职,不久阎知薇也调了过去,所以他们在北京买了房子。尽管我好长时间没见过阎知薇了,但我们会经常通电话。我俩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。因为我俩都很清楚,不久的将来,我们肯定会成为亲家。

朵朵和铭飞能在北京相聚的好消息,让我激动不已。我就想,这样以后他俩可以在北京成家立业,将来我退了休,跟纪思远一起也去北京跟他们“团圆”。而且“我妹”马伊莎一家也在那儿,多好的事儿啊!

不过,世界上的事儿总是不那么圆满,阎知薇给我带来的兴奋心情,很快被另外一个电话给破坏无遗。

来电话的是疾控中心的工会**苗青青,她爱人在市委办当处长。她给我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,说有人向市里反映,方子荷与一个外籍商人来往密切,从他那里采购检验设备,强行推给下属医院,然后收取回扣。上级可能会核实此事,让我留点心。

我放下电话就开始生气。这是哪个混蛋玩意儿,无中生有给我瞎造谣。所谓的外籍商人就是指纪思远,为了避嫌,更为了不给我找麻烦,他已经把公司迁到了安徽芜湖。除了双休和节假日我俩都去惠原的别墅,平时我们不见面,他也不到嘉安来,那个坏蛋家伙是怎么知道纪思远的呢?至于买设备回扣什么的,直接就胡说八道了。纪思远的公司是建材公司,跟什么检验设备风马牛不相及,那小子显然没搞明白。不过细细分析,这个在背后打我黑枪的人,应该是以前的熟人,很可能还是防疫站的。我想不明白就不想了,等明天见面说给纪思远听,让他这个“前专业人士”去“推理”破案,并拿出应对措施。两年前他为了救我摔成了重度脑震荡,好了之后不光没留什么后遗症,好像还比之前更聪明了呢!

只是我们这样的两地分居挺让人苦恼。要不是我当了卫生局的局长,我真就想提前退休跟他结婚。可纪思远不会同意,他说来日方长,你继续进步,直到进不动了再说。我只好听令。我现在更乖了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,谁让我的这条命是他救下来的呢。

我正思考着,秘书小宋敲门进来,对我说,方局长,有位女士找您,说是您的朋友。从广州来的。

我有些奇怪,我在广州没有认识的人哪。我说,你让她进来吧。

很快,一个雍容华贵且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微笑着走进屋子,她说:“去疾控中心找你没找着,原来你藏到这儿来了。”

我一下站了起来,惊讶地叫道:“淑玉姐,怎么是你啊!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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